“我恨你。”鹤希愤愤说着,第一次在鄀梨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冲着鄀梨的锁骨,狠狠咬了上去。鄀梨倒吸一口气,骂道,“还要拍戏呢!”

鹤希一听,更用力了。

“拍啊。”她头一回这么抛下一切理智地说话,“让所有人都看到啊!”

“鹤希,你疯了!”鄀梨想要推开女人,女人却死死地抱住她,手上动作着。这动作又叫鄀梨觉得厌烦,又觉得不受控制。

“你……你停下来!”

鹤希苦笑了下,“阿梨,你教我。”

“你教教我,怎么停下来?”

鄀梨看着抬起头来,自上而下望着她的女人,女人的眼眸里有痛苦的眼泪,湿润,像是一条刚刚泛滥的河。

鄀梨在河里看见了自己,这个时候,她的心疼了一下,却意外地涌出了更多的快乐。一种得逞的、近乎于报仇的快乐。

似乎有人在说,鹤希,算了吧。这才哪儿到哪儿。

可是鄀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伸手擦掉鹤希的眼泪,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那就不停。”

鄀梨亲了亲鹤希的鼻尖,又慢慢往下,碰到了她的唇,也碰到了她的伤口。鄀梨轻轻一笑,像是一片动情的羽毛,舒舒然落下来。

“鹤希,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幽暗的车,隐隐动的哼声,紧紧相握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