鄀梨听着,总觉得鹤希不愧是聪明的。
她说的话,听起来好像是有道理的。
可是也仅仅是听起来有道理而已。
鄀梨咬紧牙,伸手去拉车门。车还在行驶中,她的动作一下吓到了鹤希。鹤希难得失色,拉着她的手,痛斥,“你做什么?!”
鄀梨冷淡地说:“我想下车。”
鹤希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急促地上下起伏,怒火在她的心里燎烧。
“所以,你现在连和我待在一个空间里都不想了是吗?”鹤希问。
鄀梨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叫鹤希心碎。
“我想下车。”她没有直面回答,但痛楚超过了直面回答。
鹤希叫司机停了车,鄀梨没有任何犹豫,拉开车门,一个人走了下去。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外面风大,又快入夜,外面的树影似乎都要把她吞掉。
鹤希心软了一刻,她正想要开口说什么,鄀梨关掉了车门。
也关掉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
鹤希也生出赌气的心思来。
“开车。”她命令道。
司机有些犹豫:“鹤小姐,这里离市区都还有一段距离,很难打车的。而且现在天色都晚了,不安全。鄀梨小姐她一个人——”
“开车。”鹤希眉眼积郁风雪,“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