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文武百官无不是噤若寒蝉,只有温扶轩镇定自若地站出来道:“你们两介绍一下自己吧!”
那一个妇人在旁边少女的搀扶下跪倒在大殿上。
“民女(民妇)叩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启禀陛下,民女姓田,单名一个瑶字,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娘亲。十天之前,民女外出本来准备去找一份零活,来补贴家用。但是在途中突然被人给劫走了,等到民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小院子里了。民女不知道他们为啥那么要抓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那些人凶神恶煞的,看守得又十分紧。所以民女虽然有心想要逃出去,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直到六日之前,民女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说是要将民女给解决了。民女心中十分害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民女没有被杀,发倒是民女的娘被关了进来。中间,又接连换了地方。直至今日,民女和娘亲才得救。在途中,之前那位大人才跟我们将事情解释清楚。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对此没有表示出什么。
温扶轩又看向那个妇人,“这位夫人,刚才这位姑娘所说的是否属实?你可否将这十天以来的事情都叙述一遍?”
妇人面上带着惶恐,但是老老实实地道:“民妇当不起大人的这声‘夫人’。民妇早年丧夫,一直靠着一些零散的伙计和邻里的接济,才能把闺女拉扯大。好在我家闺女一直都很懂事,手脚勤快,贴补家用。十日之前,瑶儿说,要去外面找一些活计做。民妇在家中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瑶儿回来。之后第二天,突然有一个姑娘来到家里,称民妇为‘娘’。虽然民妇眼盲,但是心不盲。虽然那姑娘声音确实跟我家瑶儿很像,但是民妇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瑶儿。民妇本来想看看,这姑娘究竟想干什么,也想从中知道瑶儿的下落。但是一连几天,那个姑娘都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民妇平日中睡眠一直十分前。那日夜里,听到那姑娘起身的声音。民妇便假装自己睡着了,悄悄偷听他们的谈话。然后就听到她们要把我的瑶儿杀了。民妇自然不能再等下去,之后民妇就被他们抓了起来。好在民妇还是找到了瑶儿。还请陛下明鉴。”
温扶轩看向之前自称“田瑶”的女子,“田瑶姑娘,哦,不对,这位姑娘,你究竟是谁?竟敢欺瞒君上,还不快从实招来!”
“田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民、民女”“田瑶”六神无主,抱住那妇人的腿,哭号道:“娘,你不能为了你自己,就不顾女儿的活路啊!娘,你为什么要做假供?”
温扶轩冷声道:“够了,若是你还要狡辩,我们自可以去找柳巷其他之人来辨别!你还想要再挣扎吗?”
“田瑶”的哭嚎声顿时停了。“田瑶”悄悄瞥向阮荀诀,僵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扶轩冷哼一声,“既然你没话说,那就我先来说吧!”
“启禀陛下,微臣这里还有一份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
皇帝一目十行,将上面的东西看完之后,神色顿时阴沉下来。
“启禀陛下,这是微臣找的经验最丰富的仵作所撰写的验尸报告。上面写的很清楚,徐公子所受的外伤很轻,并不足以致死。而徐公子之所以死亡,是因为其体内本就中了乌头之毒。所以长公主殿下那三棍才会将人给打死。因此,微臣认为,这个案子,其实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圈套,就是为了构陷长公主殿下,还请陛下定夺!”
皇帝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大胆!竟敢欺君瞒下!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大胆刁民,还不快交代,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田瑶”脸色彻底苍白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三,你说,这件事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阮荀恪一脸冤枉,“父皇明鉴啊,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不关儿臣的事啊!儿臣也不知道她们究竟为什么会被关在而儿臣的别院?真的不关儿臣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