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会意,弯腰拱手道,“是。”
齐寺卿望着远远而去的身影,其实江砚白有几分像年轻时的他,聪明也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心,不对,江砚白还要更出色些。只是自己的那颗赤子之心,早已在多年的宦海浮沉中渐渐消失了,希望他能够永远保持初心吧。
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有人愿意去做,挺好的。
女童失踪案件的消息,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全城,各坊里人人自危,尤其是家中有女娃的,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或是关在屋里,一步也不许出去。
失踪的女童另外两个都是八岁年纪,薛家的那个是最小的,赵家那个最大,看来凶手在有意将目标孩子的年龄变大。
若是为了血,十岁的孩子却时比四岁的壮硕些,身体里的血也更多,只是为什么偏偏是女童呢?
“少卿大人,夜已深了,回家休息吧。”同屋的陆主簿实在熬不住了,江砚白查案起来不要命,他年纪比他大些,早受不住了。
江砚白看向窗外,打更锣响起十声,已经酉时了。
“回去吧。”不说还好,一提起时辰,确实有些困倦了。
江砚白提灯走在街上,手里还拿着个食盒,他总是早上上衙时拿走食盒,晚间下衙路过时再给她放回去。
今日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闭店了。
江砚白途经沈记,手中的灯笼忽然被一阵斜风吹灭,沈记檐下的灯笼照亮了前面的青石板。
食肆没有关门,屋里点着灯,似在等待晚归的家人。
沈鱼端坐在算账的柜台前,手里拿着毛笔,正提笔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的练字,神色苦恼。
她做了个萝卜丝饼,想添到菜牌上去,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萝卜(蘿蔔)这两个字的繁体字那么难,她写得笔画都要打架了,在宣纸上写了几遍后还是不满意。
太难了,沈鱼泄气地用手托住脸,神情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