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心头微恙,“江少卿不常来。”这说的是实话,沈鱼也奇怪,明明破了案,江砚白还是忙得不见人影。
江明禹咬了一颗芋圆,鼓着腮帮子说,“小叔是忙了点,不过都是为了抓坏人。我爹成日里也见不着人,沈姨你开了这么大的食肆,应该更忙吧?”
沈鱼对这小家伙突然改称呼倒是没什么不适应,虽然这具身体才十六岁,但灵魂可是二十八了,这一声姨也担得起,只是觉得江明禹情商堪忧,以后怕是不好找媳妇。
江明禹想的是沈鱼以后是要做婶婶的,一直叫沈娘子太生分,叫姐姐就差辈儿了,就自动升级为姨了。
沈鱼笑了笑,“我不忙,还有空同你闲话呢。你爹很忙吗?”
江明禹叹了口气,小小人儿显出些不符合年龄的深沉来,“我爹要教他的学生,他的学生将来都是要做大官的,他做的是大事,忙一点也是应该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小家伙神情恹恹,不复方才那么开心,全然没有发现话题已经被沈鱼转移。
“你爹那么厉害,怎么不教你呢?”这件事困扰沈鱼很久了。
江明禹放下调羹,“我爹说了,古人言‘父不教子’,我是他亲生的,有时总会对我下不了狠手。”
这话倒是没错。但不论古代还是现代,还是避免不了丧偶式教育呀!其实父亲这一角色,在童年可是相当重要的。
沈鱼弯了弯嘴角,拂了下他的发顶,“你爹定然也是想陪你的,只是迫于无奈,小郎君不要怨他。”
“不怨的,爹很疼我的。”江明禹摇摇头,又露出一个笑来,“还会给我买猪肉脯吃。”
沈鱼失笑,这小家伙,两片猪肉脯就能把他拐走了吧。
江明禹被这么一打岔,完全忘了葛涵双交代的事情,开始和她聊起江祁白了。
“我爹这两日总算有空陪我了。”
“他有一副喜欢的画,好像是坏了,他那么大个人了,好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