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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摊子却不同,摆了些猪狗猴羊,每一个的神态都抓住了精髓,尤其是那小猴,抓耳挠腮活灵活现。

“这是女子刻的。”江砚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脸上带了个猫脸面具,淡淡说了一句。

沈鱼看着他的面具,啼笑皆非,江砚白消失这么久,原来是去买面具了,她往他身后望了望,“那小娘子,没再追来?”

长得太招人也是件烦恼事。

大齐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不是那么严谨,女子若有胆大的当街抛香囊或是拔下一只发簪掷过去也是有的。一如今日,有相好的娘子郎君一同上街玩乐也是不少的。

但江砚白还是顾忌着沈鱼的清誉没有与她走得太近,隔了三两步的距离,是以外人看来也不觉得他们是同行。

江砚白便遇上了一个胆大的小娘子,只见临空飞来一只钱袋落在脚下。江砚白本还以为是哪位遗失的,拾了起来打算找寻失主。

却不想人群中钻出来一位胡服窄袖的小娘子,她挽了个男子发髻,头上只有一根束发簪,傅粉口脂却是一样未落,虽做男子打扮,但很容易能看出是个女子。这也是时下盛京流行,高门贵女也不乏这样装扮的。

胡服小娘子好生大胆,上前行了个抱拳礼,开口一把细嗓,“郎君气宇不凡,不知可否结交一二?”

江砚白面不改色,显然对待这种情况十分有经验,“这位郎君,请收好你的钱袋。”

胡服小娘子却不肯接,甜甜一笑,“区区碎银,就当请郎君喝杯薄酒了。”

“萍水相逢,不敢受礼。”江砚白执意要还给她。若是一般脸皮薄一点的小娘子,人家拒绝意味这么明显,也就不强求了。

可这位小娘子显然不是一般人,将江砚白伸出来的手往他那边推了推,顺便在他手背上用指甲轻轻剐蹭,明晃晃地吃了把豆腐。

江砚白桃花眼垂了下来,有些冷峻,往后退了一步,缩回手,木着脸,“这位郎君,这些银子当真赠与我?”

“自然当真。”胡服小娘子一喜,心道定是方才的动作起了作用,让他改变了主意。

江砚白掂了掂钱袋,里头碎银不少,随即抓了一把出来撒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