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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辞舟猛灌了两口沈鱼事先准备好的水,吸着气道,“好爽快!”

即便被辣得面红耳赤,还是忍不住想来第二口,这便是辣菜的魅力,方才味蕾的极致享受令人欲罢不能。

黎辞舟索性豁出去了,挨个尝了一遍,发觉其他的都没有麻辣水煮羊肉辣,忍不住唤来沈鱼,请教道,“沈掌柜曾说这辣味是这辣椒带来的,为何这羊肉不见多少辣椒却这么辣,而那鱼头铺满了辣椒却及不上呢。”

沈鱼先是感慨了一下他的坏运气,开局就是地狱难度,才解释道,“这羊肉乃是事先用花椒与辣椒腌制了半天的,辣味都渗进了肉里,表面不见辣却是最辣。”

当然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沈鱼做麻辣羊肉时放了两个小米椒,与他解释辣椒品种辣味便不同那是万万不能的。

江砚白慢条斯理地吃着麻婆豆腐和酸辣土豆丝,仍淡定从容,清雅端正。黎辞舟却是满头大汗,恨不得脱了外衫。两厢对比,更显君子如画。

沈鱼突然有些后悔,她不该早告诉江砚白的,不然此时便能欣赏到这清贵冷矜的大理寺少卿被辣哭是何种模样了。

黎辞舟因这一桌辣宴,形象全无,笑着骂一句,“沈掌柜以后可千万别再做砚白的帮凶。”

背锅的江砚白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麻辣羊肉,“凡事不可只观表面。”

黎辞舟被辣得有些迷瞪,“啊?你说这道羊肉吗?”

毕竟平日里沈鱼都以和善柔美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又怎会想到她有这般狭促的心思呢。

江砚白浅笑不语。

黎辞舟这一顿下来终是涕泪横流,形象全毁。待回了家还与妻子大吐苦水,说是江砚白的宴以后他是再也不敢赴了。

连日的晴朗天气,天公抽空下了几场雨,给花儿草儿带去点点滋润。

“掌柜,可不好了,你从胡人那买来的,叫做土豆的东西,有好些都发了芽了!”常二难得火急火燎,掌柜让他看管好这土豆,他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沈鱼安慰他,“不怪你,近来天气湿润,有了水汽,便发芽了,也是我思虑不周。”她只记着土豆能存放很久,却忘了扎西将它们从外邦运回来时,已经在路上耽搁很久了。

发了芽的土豆有毒,是万万不能吃的,不能吃那便只能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