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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回来两人一起讨论,黎辞舟拿着证词道, “线索还是太模糊。”

柳香说那日迷糊之间,似乎摸到凶手腹部有道凸起的伤痕, 大致凭感觉猜测了采花蜂的体型,其余再多便不知道了。

江砚白不以为意,“从前比这线索更少的案子又不是没有?”这个案子的难点就在于采花蜂是江湖人,不知其来历,做事没有章法, 若他不再犯案,要抓人的确难如登天。

“派去江临的人还要两日才能回来,也不知能不能查到线索。”黎辞舟一阵发愁,轻摇了摇头。

江砚白仔细将柳香的证词看完,看了一眼在踱步的黎辞舟,“天色不早, 你回去吧, 回去晚了,小心又被念叨,到时候可别拉我吐苦水。”

这是嫌他碍眼了?不带这么用完就丢的!

见他拿着柳香证词, 黎辞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故意问道,“你可知这证词是谁问来的?”

江砚白未抬眼,眼神还是盯着手中纸张, “不是你?”

黎辞舟摸了摸下巴,双手抱臂道,“后来是我问的, 但这之前嘛——”他故意拖长了声线,缓缓道,“还要靠沈掌柜啊!”

江砚白顿了顿,指尖微微用了些力,摩挲着宣纸,仍未抬眼,淡笑道,“你劝不住柳香,所以请了沈娘子去?”

和太聪明的人做朋友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黎辞舟甚至觉得江砚白嘴角的笑是嘲笑,嘲笑自己废物。

“她说什么了?”

柳家的门隔音算不得太好,沈鱼在屋里与柳香说的话,黎辞舟一字不落都听见了。但江砚白既然问了,他就偏不说。

黎辞舟等着江砚白的追问,可人家云淡风轻地喝起了茶,压根没有要追问的意思。黎辞舟一肚子话憋在肚子里实在难受,还是自顾自地说了。

话痨之所以叫话痨,就是因为憋不住话。江砚白四两拨千斤,黎辞舟败北。

沈鱼之言由黎辞舟转述,江砚白静静聆听,似乎能想象到她说此话时的神情,应是泰然自若,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