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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空寂静,冬日里连鸟叫声都消失了,唯有树梢上的雪被吹落砸在地上的声音。

远处隐约有些动静,声音渐渐变大,达达的马蹄声清晰可辨。

阿莓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鱼让虎子挑开车帘,那身影已在不远处,却不是阿莓。

来人玄衣墨发,白马银鞍。

他身上不是那件眼熟的鸦青色大氅,换了件雪白的银狐裘,连束发都只是一顶简单的银冠,通身只有黑白两色,却显无边风华。

沈鱼从未见过江砚白穿玄色,他总是一身淡雅的颜色,很符合公子如玉的气质。这身玄色,沈鱼无端地感受到一股逼人的气势,透着些危险。

江砚白翻身下马,脚尖轻点便到了她身边,马儿很乖地跟在身后走过来。

他乘着风雪而来,桃花眼中的担忧快溢出。

“伤在哪里?”

江砚白看她。

对上灼灼目光,沈鱼没说话,缩了缩脚,忽地想起还未穿鞋袜。

江砚白顺着她的动作看见了一只极力掩藏的白嫩小脚,有着不正常的红肿。

他下意识挪开眼,“脚受伤了?”

沈鱼忙用裙边盖住小脚,“是,不严重没伤到骨头。”她的脚还能灵活转动,说明只是皮肉伤。

江砚白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来,“这是消肿的药。”他侧着身子递上,目不斜视,端正而又守礼。

他站在原地伸直手臂,沈鱼坐着,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