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身姿挺拔,看着他的颀长身影,没了雪白狐裘,披散的黑发与玄色的衣衫融为一体,沈鱼没来由的感到安心, 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嘶——”她分了神,脚踝不小心撞上马背,轻呼出声。
江砚白停了脚步偏头看她,“小心些。”
“哦。”沈鱼低低地应了一声。
许是嫌弃太过静谧,江砚白挑眉浅笑,“从来不知沈娘子这般娇气。”
这是在说她太怕疼?
沈鱼不乐意地撅起嘴, 怼了回去, “大齐律可有规定不许怕疼?”
江砚白一顿,含笑道,“那倒没有。”
沈鱼得意起来, “所以啊, 江少卿可管不了我这娇气病!”
江砚白瞄了一眼她的神情,转过头,在沈鱼看不见的地方, 低眉浅笑,轻轻道,“娇气些好。”
走了许久, 他的脚步不似之前轻快,呼吸也沉重起来。
沈鱼犹豫再三开口,“不如休息下?”
江砚白回头,眸中笑意难掩,“不必心疼我,这点路还不算什么。”
谁心疼他!真是脸大如盆!
明明是个守礼的端方君子,怎么总透着些无赖呢?
沈鱼想不通,眼神带着探究似要把江砚白的背影盯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