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听聂家从前的事其实并不难,当年的那件大案,相信很多人都还记得。
沈鱼不想从江砚白口中知道,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问邓氏是个很好的选择。
“好多年前的大案啊,姓聂的大官……”沈鱼突然问起,邓氏眼睛向右上角瞟。
“还真有一件,永嘉七年,康台大坝倒塌,那位领头的官,好像就姓聂,那年杀了好多人啊……”
从邓氏的回忆中,沈鱼拼凑出的聂星是一个为父翻案的形象。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伤害无辜吧!她稍稍安心了些。只是这种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你家门的感觉实在不好,这让沈鱼慎重的考虑起了安保问题。
从前在崇安坊,临近大理寺,一天三趟看见武侯巡视,金鸣坊是闹市所在,鱼龙混杂,沈记又多是女人和孩子,确实该雇个人看家护院了。
护院之人沈鱼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柳香,她胆子小,万一吓出什么病来就不好了。
而且柳香要是知道了事情真相,她一定会从家里挑几个人过来,沈鱼总觉得这样薅柳家的羊毛不好,还是打算自己招人,便写了个告示贴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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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侍郎回了杜家,杜引香与杜母看见被抬回来的杜侍郎都哭成了泪人,但好在抬回来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冰冷的尸体,伤心之余有有些庆幸。
晚间,杜侍郎在被灌了参汤后终于转醒,醒来后吃了些东西恢复了些精气神,便着人去请江砚白来。
杜引香喂了父亲一口粥,“江少卿就在院中。”
杜侍郎说话还是有气无力,“他一直等在外面?”
“是。从父亲回来,江少卿一直未走。”
杜侍郎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人去请进来吧。”如此执着,不算好事。
江砚白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身披鸦青色大氅,月光皎洁的照在他身上,显得清冷而又矜贵。
杜引香踌躇着过去,微红了脸,“江少卿,父亲请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