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笑得太温柔,岑闲有一瞬间的晃眼, 顿了顿,“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
沈鱼抿嘴笑,招呼过来小伙计, “小石头,上一壶好茶。”
“哎——”小石头刚应声,却听身后那桌也传来个声音。
“小二,来一壶茶。”
沈鱼循声望去,江砚白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紫砂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
沈鱼凝神,她要是没记错,江少卿桌上的那壶茶是满的吧?
岑闲看见江砚白,忙起身过去见礼,这位大理寺少卿他曾见过几回,算不上熟稔,但身为商贾,总免不了要与衙门打交道,礼数周全些总是错不了的。
江砚白并不认识岑闲,看他一眼,“请问郎君是?”
岑闲报上身家姓名,便又回原来的位置上去坐下了。
沈鱼却已经进了厨房,楼上的贵客们又点了东西。岑闲没人作陪,只略略喝了两杯茶便走了。
沈鱼忙完出来不见岑闲,猜到人已经走了,有些懊悔,人家来者是客,她却太忙将客人晾在一旁,找机会定要请这位岑少东好好吃一顿。
她这番失望神情落在某人眼里,意味却又不同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晚霞将云层染上一层亮橙色。
沈记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吃夕食,江砚白面前的红烧鱼已被他剔成了鱼骨,放下筷子慢慢喝着茶。
沈鱼注意到他已灌了半壶茶下肚了,疑惑今天的江少卿莫不是水牛托了生?
沈鱼过去问他要不要添些菜,江砚白抬眼,“来份醋椒鱼。”
“还吃鱼?”沈鱼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