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眯起眼,岑闲的商业嗅觉极其敏锐,她还不需要开口,他就已经将这酒的未来想得很清楚了。
和这样的人谈生意也最轻松。
沈鱼将怎样酿制啤酒的方法倾囊相授,也着重和他将了啤酒花调味的关键。
“其他原料倒是易寻,只是这野荨麻……巴蜀之地。”岑闲思忖着,他确实认识几个巴蜀的商队,但就像沈鱼说的,若要大批量制作,定要在盛京也种这种原料。
沈鱼向他陈明了利害,也稍微提了下温室种植,其余就都交给他去操心吧,收拾东西就想走了。
岑闲诧异,“沈掌柜就这么空手走了?你可是把酿酒的法子都告诉我了呀!”
沈鱼微笑,“没有野荨麻知道个法子又有什么用,等岑少东什么时候解决了野荨麻的问题,我们再来商量也不迟。”
“沈掌柜就这么信任我?”岑闲看她。
沈鱼挑眉一笑,“当然。”与岑闲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没有点信任哪行!
她说者无心,岑闲听者却有意,他将沈鱼巧笑嫣然的模样尽收眼底,温言道,“定不负沈娘子信任。”
沈鱼又是一笑,提着食盒,岑闲送她出门。
沈鱼留意了一下穆清那边,宴席还未散,江砚白单手撑着桌子,身体动作彰显着他的不耐,脸上却没表现出一点。
沈鱼偷笑,人民公仆查个案也不容易啊。
岑闲将人送到门口就回去了,沈鱼畅想着以后啤酒的现世,无意识哼起了小调。
“何事这么开心?”声音猛地从身后传来。
沈鱼回头,吓了一跳,“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