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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将手上两本厚厚的册子递上,“都在这里了,管家说里头详细的记载了众位姑娘的身份,何时入府,又因为何事出府。”

沈鱼吃了一惊,“这么多……”她刚才那番话真是说少了。

江砚白找了个地坐下,略翻了翻,“记录的还算详细。”

沈鱼拿起另一本看,“啧啧,岂止是详细,这是专门安排了个人躲在窦庚床下记录的吧。”

小杨被她的语气逗笑,“我问过管家了,他说因为窦家这一代就只有窦庚这么一个独苗,而且三代单传,所以对子嗣这块儿很是看重,尤其是窦老夫人,这些都是她要求的。窦庚风流,万一有什么遗留在外的子嗣也好及时发现。”

沈鱼翻着册子,又凑过去看江砚白那本,“这么多小娘子,没有一个怀孕的?”

她猛然靠近,江砚白眼前就是她的耳垂,零星几根乱发拂过他的脸颊,微微痒。

江砚白喉结滚了滚,“除了宁氏,还真没有别人生下孩子。”

这么多姑娘,刨去青楼和教坊司的,不可能都有问题,所以有问题的一定是窦庚。

沈鱼眯起眼,想起了田元武,“窦庚不会和田元武一样吧……”

江砚白打断她的联想,“不一样。窦庚表面看着没问题。”

表面没问题,不代表内里没问题啊。三代单传,说不定真有那方面的遗传疾病。如果有现代技术,很容易就能确定,但在这儿嘛,应该鉴定不出来。

不知道丰敬擅不擅长男科?

沈鱼托着腮,望着远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江砚白很熟悉她的这个神情,这代表她在思考,而且是天马行空的思考。

他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动作轻佻又自然,“回神。”

然后把手上的册子拿得离她近了些,指着某几处道,“你看这里,三年前有两个通房丫鬟怀过孕,只是都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