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鱼反问他,“江少卿又是怎么想的?”
江砚白抬眸,轻笑道,“等见过曲木再告诉你。”
沈鱼睨他一眼,啧,还玩起保密来了。
曲木很快被带来,他人高马大,是个魁梧汉子。只一直佝偻着背,形容有些猥琐。
他看见沈鱼眼前便是一亮,目光止不住地在她身上流连。
江砚白轻咳一声,曲木没有收敛。
他脸色一沉,给小杨使了个眼色。
小杨会意,拿着未出鞘的官刀,往曲木膝弯处一打。曲木吃痛当即跪倒在地。
江砚白目光森然,曲木不敢直视,瑟缩着身子,“见过大人,小人曲木。”
“本官问话,需得据实以告,否则——小心你项上人头!”江砚白话语铿锵有力。
沈鱼还没有见过这般严肃的江砚白呢,冷面威严,一如初见时。这样的江砚白,才是真正屡破奇案的江少卿吧。
曲木似被江砚白的气势骇破了胆,不住地磕头,连声叫嚷着,“小人一定句句属实,给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骗大老爷的。”
“当日窦庚出事时,用的那一套酒具,是谁送的?”
曲木老实答道,“是爷养在外面的温娘子,特意去胡市寻来给爷的。听闻那描金纹样是个技艺高超的老师傅画的,难寻的很。温娘子为了讨爷欢心,也是下足了功夫。”
江砚白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温侍郎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沦落到这个下场……
“温娘子总求爷带她回府,给她个名分,只是爷一直都没答应。这套酒具极合爷的心意,最近都爱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