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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热气的蛋糕出炉,是他曾见过的淡黄松软的糕点。

江砚白笑起来,“这是那日做寿桃的?”提起寿桃,他不禁想起那对寿公寿婆来,那个小木雕现在还躺在他书房的柜子里。

沈鱼笑眯眯的,“对。”

“谁要做寿吗?”

“今日是阿莓生辰。”

四月十六,沈鱼将阿莓从胡市带回来的日子,也是她的新生,可惜的是沈记人不齐。

沈鱼叹了一口气,落寞笼罩着她,“要是雯儿也在就好了。”

雯儿还在大理寺监牢里,不论这第二个凶手是谁,雯儿下毒之事是板上钉钉。

阿莓盼这日已经盼了大半年,就因为雯儿的事情,不见之前的兴奋。

江砚白忽然间道,“雯儿是事情,兴许还有转机。”

沈鱼眼睛倏地亮起来,激动之余扯住了他的袖子,“真的?”

见她转悲为喜,江砚白淡笑,温柔地看着她,“我何时骗过你。”

沈鱼撅起嘴,“小园楼的事情我可还记着呢。”不过大事上,江砚白从来不开玩笑,这一点沈鱼还是很信任他的。

江砚白道,“这事还得感谢大理寺的仵作。”

仵作验尸时发现,窦庚体内虽有两种毒素,但砒霜之毒之在喉间验出,窦庚腹部是没有能使银针变黑的毒的。

是以毒死窦庚的只有那一种未知的毒素,砒霜是在那毒发作的刹那之间,窦庚喝下去的。

“严格来算,雯儿并不算杀了人,只是杀人未遂,可从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