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道,“此等不孝子, 该扭送官府才是。”
曲明叹了一口气, 显然对这个不成器的孩子无可奈何,毕竟是亲生的,送官怎么忍心。“也不怕你们笑话, 他是在窦太尉府做事的,都说宰相门前三品官,成了人家的小厮, 架子摆得十足,月俸是没多少的,他又喜欢赌,便是金山银山也不够他糟蹋的。”
曲明语毕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沈鱼轻声安慰了几句,还拿出了身上放着的绣球酥送给他。
曲明甚感暖心,看看沈鱼又看看江砚白,对着站着的男人道,“娶到这么个媳妇,有福气啊!”
江砚白浅笑不语。
曲明又道,“天色已晚,再耽搁下去路不好走了,你们小夫妻还是快些下山吧。”
两人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也打算告辞。
曲明嘱咐道,“这山上毒物多,你们小心。”说着塞给了他们几包药粉,“解什么毒怎么用,上面有写的。”
两人道谢,沈鱼也休息够了,只是走路时难免有些别扭。
曲明见状白了江砚白一眼,“你这小郎君,怎的这么没有眼力见,没看见你媳妇脚疼吗?背上一段不会吗?”
江砚白还没被这么劈头盖脸的骂过呢,他倒是想,也得人家愿意啊。
江砚白转了转眼珠,走到她面前蹲下,作势要背。沈鱼一把将人推开,“曲老爹,我家夫君是个文弱书生,要他背我,我可心疼呢!”
开玩笑,让江砚白背,那气氛不得暧昧上天。
说完她就推着江砚白赶紧出了木屋,曲明远眺着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笑了,“这小子,真有福气。”
江砚白还在回味她叫的那一声夫君,娇柔婉转,恰似黄莺。
沈鱼忍着脚上的酸疼,一本正经地分析着,“曲老爹的不孝子应该就是曲木,那苏姨娘的嫌疑岂不是很大,可她看着真不像。”
沈鱼正跨过一个小沟,有些摇摇晃晃,江砚白托住了她的手臂,“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