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认真点评道,“那就先说说外形,颜色不够鲜亮,说明糖色炒的时间不够,这条鲳鱼两斤多重,而你下的小料太少,给人的感觉这道菜不太丰富。火候太大,导致鱼身处有一块鱼皮被煎焦。”
沈鱼提筷尝了一口,“太甜。就是因为糖色没炒到位,鱼肉太干,煎的时候太久,你肯定是不舍得放油,有些糊锅。王师傅能忍着没打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常二被批地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憋着气转身又回了厨房。
阿莓也尝了一口,“我觉得还挺好吃的呀。”
沈鱼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所以你不是厨子,也不是老饕!”
阿莓吐了吐舌头,也跑了进去。
江砚白拿筷子夹了一口,在嘴里轻抿,“确实有些甜了,其余尚可。至少这斜花刀还不错,不算全然一无是处。”
沈鱼撇嘴道,“要真一无是处,早被我赶出沈记的门了。”诚然平时时候吃这厨艺足够了,但要拿出去比赛是万万不够看的。
江砚白探究地看她一眼,“他菜做成这样,小鱼儿为何一点儿不担忧呢?”
不等沈鱼回答,他又道,“传言只说是颜老爷子的两位徒孙比拼,好似并未说具体的人选啊。”
他语调微微上扬,直直地看着她。
沈鱼把碎发挑到耳后,“江少卿知道的太多了。”
江砚白巧笑,“你待如何?杀人灭口吗?”
“不敢,也只好多做些吃的,堵一堵江少卿的嘴了。”沈鱼不自觉看向他唇瓣,脑中倏地回忆起那日的温热触感。
天气渐热,身上的衣衫也单薄了起来,街上有不少胡服少年郎,露出脖颈来,江砚白却总是穿得严严实实,真真是个良家妇男!
食色性也,这习惯就是改不了啊。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江砚白低头打量下自己的衣衫,“小鱼儿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