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皱眉, “留在宫里?”这事除了圣上龙御归天之时要托孤,其余时候哪有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朝中要有变数?
邓氏约莫说了几个人名, 沈鱼此念消去不少, 王公贵族召进宫的不多,反而有些官不大的去了,而且户部, 工部都有,这怎么看也不像托孤。
永嘉帝知天命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也没传出什么重病的消息,应该不是改朝换代的大事。
沈鱼抚上耳坠子,江砚白许久未来了。
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翌日,街上坊丁武侯明显多了不少,邓氏风风火火地跑来报信,“掌柜,昨日我提到的那些人家,都被官兵包围了!我过来时,看见江府也有!”
沈鱼心头一震!
她一直知道江砚白在查一件大案,这大案至关重要,所以她不问也不想知道,但真得到他出事的消息后,又十分痛恨只能干着急。
沈鱼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不一定是坏事。”
若真是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江家人早已被打入天牢或是发配,只是官兵围府便还有机会。
街上的军队越来越多,看服饰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出动了,百姓人心惶惶,纷纷结账回家。
沈鱼索性也关了店门,有家的都回家,其余众人一同回了崇安坊,刚到家里插上门栓,外头便有人打马来颁禁令,不许随意走动。
盛京的天,一下子就变了、
邓氏有些害怕,“乖乖啊,十几年没见过这场面了!不知峰儿怎么样了?”
“陆郎君在衙门里,不会有事的,您安心些。”
邓氏双手合十,祈求诸天神佛保佑她儿平安,刚定的亲她还想着抱孙子呢,可不能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