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听话,只盯着眼前的地,直到一双暗龙纹锦靴进入视线,锦靴在她眼前停留几息,沈鱼敛声屏气。
只觉有视线在她身上逡巡,复又离开,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沈鱼长吁一口气。
江砚白举起两人交叠的手,挑了挑眉,“小鱼儿也会紧张?”她手心里全是汗。
沈鱼瞥了他一眼,抽回手,“那可是圣上,初见天颜,此乃人之常情。”她腿没有抖便已经很好了。
“圣上和善,还夸你做的东西好吃。”
“那当然。”沈鱼对火锅的美味丝毫不怀疑。利用圣上造势,可比李老相公来得更加有效,不过这念头只在她脑海里存活了一瞬,还是算了,万一圣上微服并不欲人知,她要是给抖落出去那可不是小事。
“你与那位都聊了些什么?”沈鱼想着微服出宫应当不会聊什么国家大事,忍不住八卦。
江砚白抬眸,“小鱼儿真想知道?”
沈鱼凭借女人的第六感怀疑道,“难不成与我有关?”
江砚白笑而不语。聊的什么可不能让她知道,要按她的性子肯定要生气的。况且他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当然不能说。
恐怕说出去连永嘉帝也不相信,这桩婚事只是他自己说得热闹,另一位当事人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沈鱼追问了几句见他不答也就算了,嘱咐着他明日不要忘了将地契拿来。
江砚白回到家里,正巧家中也在吃锅子。
周氏闻见他身上有饭菜味,猜测他已经在沈记用了饭,玩笑道,“涵双啊,以后晚间就不必备砚白的饭了。”
葛涵双会意,故意高声道,“儿媳会吩咐的。”
江砚白被打趣惯了,“母亲嫂嫂这是要把我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