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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如失去翅膀的鸟儿般向地下落去,江砚白抱住了人,声声凄厉的呼唤却不能让她睁眼。

“小鱼儿!小鱼儿!”前所未有的心慌感袭来,像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揪得生疼,冷静了须臾才想起来喊丰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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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江砚白趴在床沿,两人的手十指相扣。

她仰起身,看见阿莓七倒八歪地睡在榻上,脚底的靴子未脱。

她的手轻轻一动,江砚白就醒了,满面的憔悴一如她当时失踪时,睁眼时红血丝明显,见沈鱼醒来,喜悦与疼惜交织,嗓音有些沙哑。

“你醒了。”

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这一句揉尽了他所有的关心与欣悦。

江砚白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捧着她的脸满目心疼,随后长臂一揽将人拥入怀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小鱼儿善良又温柔,老天为何不长眼,让她患上这样的病。

沈鱼很平静,摸着他的手指,“丰大夫怎么说?”

“他说你这病由来已久,至少已经一月了,小鱼儿,你为何不告诉我?”江砚白环抱着她,只质问她,故意不谈她的病情。

沈鱼笑起来,“你又不是大夫。”

江砚白忆起从前沈鱼的拒绝,“你一直不答应,是不是因为这病?”

沈鱼身子一僵,是,也不是。

她没说话,江砚白当她默认。

江砚白紧了紧双臂,“你会好起来的。”即使丰敬把完脉后愁眉不展,即使丰敬回去翻了一夜的医术也没有好结果,江砚白还是不信上天会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