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信直到吃了个肚儿圆才回转,临走之际留下一句,“江少卿有此未婚妻,大幸啊!”
沈鱼笑着送他出门。
夜间江砚白来时,喜气洋洋,想与她讲讲今日那些富商又募捐了多少,“圣上这个匾赐得及时,有些人不缺钱,只图利,此举正中他们下怀。”
沈鱼含笑看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江砚白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觉察出了这笑意不太对劲,“怎么了?”沈鱼不爱出名,赐匾额是他给永嘉帝出的主意,莫非不如她意?
沈鱼语气平淡,故作愁苦道,“我怎么不知,何时与人定了亲,成了人家的未婚妻?嗯?”
江砚白眼珠一转,思及今日来传旨的黄有信,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轻咳了两声道,“是我善做主张,对不起。”
随即给她解释起了缘由,“圣上那日追问起我的亲事,言语中大有给我赐婚的意思,情急之下我才……”
“阿砚预备何时来提亲?”
“我并非……你说什么?”江砚白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瞬间亮起来。
沈鱼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她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何时来提亲?”
江砚白确定自己听清楚了,却有些不可置信,一时间紧张地连话都说不清,“小鱼儿,我……明日,明日不行……聘礼还没准备……”
沈鱼哈哈笑起来,想不到处变不惊的江砚白还有这么不淡定的一面。
“今夜我便禀告母亲。”
沈鱼道,“我的身子不知能不能好,即便我活不了多久,你也甘愿吗?”
提起这事,江砚白满眼心疼,欺身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把她的脑袋轻轻按在他的肩头,“不许你说胡话,小鱼儿会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