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嫂子眯眼笑,“也不指望娶个什么贵重身份的新妇,高门大户规矩太多,要真娶了回来,我这婆婆恐怕要在这新妇面前丢丑。阿蓉这样的就不错!”
阿蓉猛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 “邓嫂子说笑了, 我只是个下人。”、
这话沈鱼不爱听了,“卖身契都还给你们了,还说这话!”
阿蓉难得嬉皮笑脸, 吐了吐舌, 她扶着邓氏,“反正今日游街时,往陆郎君身上砸的荷包鲜花定不会少。”
前三甲游街会过金鸣坊, 正好会经过沈记。今日沈记的二楼早早地都坐满了人。
沈鱼趁机又拿出状元花糕,赚了一波快钱。
正值山野烂漫之际,野花漫山遍野, 姑娘小姐们提着满篮子的鲜花走在街上,纷纷仰头看着远处缓缓而来的队伍。
官兵开路,三人帽插宫花大红官袍打马而来,一路鲜花,香囊,巾帕数不清的东西往马上扔,夹杂着姑娘们的叫喊声。
“探花郎,往这瞧!”
“探花郎看我啦!”
沈鱼在二楼默默看着,这场面现代追星也不遑多让。
邓氏目不转睛地盯着,注意点却与旁人不同,“这么大个香包砸伤人怎么了得!”
阿蓉笑着宽慰她的心,“香囊里塞的都是软布,您不必担忧。”
以往都是银稞子,铜板什么的,自从有一年那位探花郎被砸破了头后,便约定俗成改成了软布,软布内里可写些情诗再大胆一些的直接写上生辰八字与住址。
邓氏多年不曾凑过这打马游街的热闹,自然不知这规矩已经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