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个哭嗝,时安瞥见她胸口小小圆圆的徽章:“你回家了还带这个啊?”
李雪擦擦眼泪, 嗓子沙哑地问她:“你要吃什么?”
时安挠挠头:“我不用吃饭。”她想说自己已经辟谷了, 但李雪可能不知道什么叫辟谷, 时安看她房间里都没有小说杂志, 这里的人都不需娱乐吗?
“人都是要吃饭的。”李雪说, 仿佛这么说,眼前能飞檐走壁的女人就变成正常人了一样, “你喜欢喝汤吗?晚上很冷, 要喝汤。”
时安张了张嘴巴,看着徽章,说不上哪里来的不对劲:“这个徽章我瞧着奇怪。”
李雪将徽章取下来:“戴着徽章才能激活语音转化软件,你商店买东西,也要徽章,里面记载了你今年还剩下多少的兑换份额。”
她用手比划了一圈:“没有徽章,你就是流民。”
时安接过徽章在指尖把玩着,目光熠熠, 她想了想, 决定不贸然拆除里面的芯片, 只是将徽章放进兜里, 状似无意地问道:“在家不戴没事吧?”
李雪愣了一下:“应该没事吧。”
她把葱打结放进锅里,里面炖着鱼汤,奶白的色泽, 她调完味道, 又去煎了两个蛋,炒了一盘青菜, 和一盘肉沫茄子,水雾弥漫,她情绪看上去好像缓和了许多。
等李雪做完两个人晚饭,时安已经规规矩矩坐在餐桌边。
时安辟谷是不假,但辟谷不等于不可以吃东西。
既然李雪给她做了晚饭,时安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她的好意,手拿着调羹,喝了一口鱼汤。
李雪慢吞吞数着米粒,胃口缺缺的样子,她眼睛仍然红着,中途甚至起身接了一个电话。
“嗯,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