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她和她靠野菜馄饨撑过一礼拜后,她吃饭就拘谨起来,只吃一小口,然后说饱了,幼儿园的孩子都比她吃得多。
有时候,时安会像老学究一样拿起报纸,看了一会儿,又说:“你有没有幻想过另一种生活方式?”
她又开始了。
李雪无奈地低头憋笑。时安时不时冒出的不着边际的幻想,什么人是自由的啦,人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什么,女人可以跟女人在一起,男人也可以跟男人在一起!
天呐,她的脑子里到底塞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流民都是像她这样的么?
李雪回看了一遍稽查被流民暴打的视频,那个据说是时安同伴的女人,哼,幸好时安不像她的同伴,那个女人可真野蛮。
……
“裴文涛!”
走廊尽头一声呐喊,游离立马收敛起懒洋洋的样子,小跑走了过去,加入到队列中。
他们稽查小队的队长由一名审核员担任,这位审核员现在看上去心情十分暴躁,训斥了游离几句,听见广播声音的催促,匆匆跑到队伍前面,带着他们一行人跑进了礼堂。
被一起喊到礼堂的不止他们一队,足足数十个稽查小队,甚至还有八十多个宣传员,易阑珊作为实习的新人混在里面,上百个人挤满礼堂。
这是把这块分区近半的低级干部都喊了过来啊。
连平时特别少见的清除员都出现足足五个,站在主席台上的是一名神情严肃的审判员。
一个分区总共才五个审判员,文森城的审判员拢共就二十五位。
审判员穿着深色的西装,配着领带,胸口的徽章闪闪发光,五名清除员双手背在身后将他围在中间。
来这里半个月,游离几乎摸透了规律,出现这样的阵仗实在少见。
“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