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她发现其实自己压根没有这个能力。
这甚至无关达尔文主义的弱肉强食,只是单纯的,整个世界都在和她作对。
你看,所有人都要结婚,那她也要结婚。
所有都要生孩子,她也要生孩子,如果她不这么做,压力往往来源于最亲近的人。
她的父母说他们是爱她的,给她吃的穿的让她上学,没有亏待过她,是她不争气。
当所有男人的正常生活都是需要一些普通女人拼尽力气才能获得的时候,生活便对“刘敏们”显得太残忍了一些。
刘敏和郑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不爱他,却要时不时尝到他的口水,闻到他身上浓烈刺鼻的体味,这样的味道随时充斥在她身边,无缝不入,有时候她还要承受他的虐打,她跟一个陌生人脱光了做,每天,每夜,未来的每天,每夜,她都要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忍受他口腔呼出的气体,忍受他油腻的头发拱在自己的脸上,肥大恶臭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乱搅。
一着行错,满盘皆输。
她有时候会后悔,不该那天晚上出去。
但她有时候会想,真的只是这一次的原因嘛?
她的命运、或许、或许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决定好了。
但她的女儿,很乖巧,跟她性子不一样。有时候晚上郑斌不在,她软乎乎地叫着“妈妈”,然后缩进她怀里要妈妈抱。
“我好好学习,养妈妈。”
为了孩子,为了孩子。
她为了孩子慢慢容忍下来。
生活回归了最初单调的本质,麻木机械地一日重复重复,驶往绝望的未来。
在一次郑斌醉酒晚归的时候,刘敏看见他在女儿的床上乱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