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清了清嗓子。他刚才一直盯着托尼,盯得眼睛都酸了,对方才意识到自己是个灯泡,这才识趣地走开;
但是这个就不用告诉追雪了,免得他被追雪当成仗势欺人的恶霸。
“今天还捡贝壳吗?”他一本正经地问道。
“贝壳没有螃蟹好吃……”追雪说,“看明天那老人家会不会拿新的螃蟹来吧,反正一顿不吃也不会饿的。”
叹息心想这是副本,三天不吃都不会饿。
他左手拎着一棵姜,右手拎着几棵刚刚在草丛里顺手拔的大葱,继续和追雪往海边走去。
他们站在整座岛的最高处,追雪垫着脚往远处望了许久,除了一望无际的海水,仍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甚至连一只路过的海鸟都没有看到——这就有点奇怪了。这座岛虽然小,但岸边明明有很多贝壳和螃蟹。
海鸟嫌弃这座岛,她能够理解,但是一只都没有就很奇怪了,到这里的第一天,她明明在石壁上看到过一个鸟窝。
她想到了那个疑似常年吃生螃蟹的老者。
该不会……路过的海鸟都被那个老者吃了,所以再也没有海鸟敢飞过来了吧?
她远远地望着石壁上的鸟窝,忽然感觉自己的推测很有道理。
在一成不变的景物之中,人很容易感到疲劳。追雪盯着拍打着乱石的海浪,听着海水在石头上碎成细小浪花的声音,很快就困了。
这不对。在几乎睡过去的时候,她猛然警觉起来:昨天晚上,她在看到那个石像之后,很快就睡了过去。现在,她又莫名其妙地觉得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