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没有秦末，他已经习惯身边有秦末的存在了。

“你……是在说笑吗？”秦末倒是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段星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扯了扯唇角，而后凑过来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许嘉阳瞬间看向了他，眼底略有一丝不安，神情倒是精彩，看到他这副神情，段星便知道他害怕什么了，舌尖话头一转，而后才道：“你说你无法离开秦末，那这五年里，你关注过他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加刑两年吗？又知道他在监狱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段星的每一句话都让许嘉阳有些难以回答，他张了张口，颇为艰涩道：“那个时候……我……”

“那个时候你还怕你一旦关心了秦末，别人就会猜测你们两个有一腿，说你是同性恋，所以为了防止这个，你就躲了，不是吗？”段星看着许嘉阳，丝毫没给他否认的机会，继续道：“五年啊，整整五年，你什么都没做，甚至在他差点被打死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知道，你在你的别墅里喝着红酒，也可能在酒吧里玩着骰子，许嘉阳，你说你离不开秦末，你骗谁啊，这五年你不也过的十分潇洒吗？现在装给谁看。”

“没有！”许嘉阳立刻道：“我不是这样的……”

“你敢说你在五年里去关注过他吗？”段星冷笑了一声，他微微抬起下巴，眸光下睨，看着许嘉阳，一字一句地问道：“但凡你稍微关注一点他，就会知道，当年你做的事情，对他而言，那可是致命的。”

后半句话，段星是压低了嗓子贴近了许嘉阳说的，许嘉阳的呼吸都略微发颤，他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秦末，生怕被他听到了。

“秦末，你相信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机会。”许嘉阳还是有些不死心。

“你说要他相信你，那你说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加刑吗？”一旁的段星说道。

对于这个，许嘉阳略有耳闻，他道：“本来是三年的，但是在最后一年，他和别人在牢里斗殴了。”

说起这个，许嘉阳就想起之前医生为秦末做检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心头微紧，想到眼前这人曾经疼的缩瑟在病床上时，他就后悔极了。

“斗殴……”段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笑了一声：“斗殴……那我告诉你，他之所以会和别人动手，是因为别人用你的事情威胁了他，侮辱了你，他无法接受你被人侮辱，所以才动了手，他不能听到那些下三滥的话落在你的头上，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你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下三滥的人而已。”

这话一出，许嘉阳瞬间转过头看向了秦末，他从来不知道这件事情，秦末也从未和他提起过，一时间许嘉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声音略微发颤：“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一直都是他的软肋。”段星不断地补刀，甚至都不用秦末说什么的，曾经的事情一点点的被揭露在了许嘉阳的面前，那些让他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像是一面镜子，找出了他的羞愧，他近乎虚弱道：“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

这些话落在现在的秦末耳中，早已一文不值了。

“现在你知道这些了，可以出去了吗？”秦末终于开口了，他语气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平淡：“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现在不重要了，请你出去吧。”

“不，秦末，给我一次机会，我错过了你五年，我不想再继续错过你了，我求求你，你给我一个认错赎罪的机会。”许嘉阳的情绪有些不稳，他想要上前攥住秦末的手，却被段星直接拦住了，许嘉阳哽咽道：“你不能在我已经想清楚之后，又不要我了……我……我们错过了五年了，我不想再继续错过下去，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求求你。”

秦末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可笑，最后他还是把许嘉阳赶了出去，门在许嘉阳的面前阖上了，这一阖上，就是最后的断绝。

“以前在牢里的时候，其实秦末是想着许嘉阳的，他被逮捕之前，就知道许嘉阳参与了其中，所以在监狱的时候，既爱他，又恨他。”谢朝点了根烟，他最近抽烟的频率有些高了，至少比之前几个世界都高，一旁的333都能看得出他一丝不安和焦虑，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听着谢朝道：“或许秦末听到许嘉阳的这些话，会稍微高兴一点吧，但也或许不会，他那样的人，估摸着也不在乎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