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经历了看到秦末的尸体，又看到了这个陌生小女孩的尸体，一时间僵在了原地。

那些罪证的收集，变得十分简单，他将这些给了警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想要揭穿他的谎言，还是要他看看他谎言背后带来的残酷代价，又或许两者皆有。

可这代价实在是太重了，重的让人无法承受。

“啊——”李明双眼赤红，他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发出难以辨认的痛苦的吼声，不住地哽咽着：“妞妞……妞妞……”

那笔钱，他之所以答应段二少这件事情，答应他杀了秦末然后顺手嫁祸给段星，就是为了拿到那笔钱……他想用这笔钱为他女儿治病。

但是他女儿死了，那笔钱是假的。

可他还害死了一个无辜的秦末，秦末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从未得罪过他。

“明白什么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吗？我的报应到了，你的报应也到了。”许嘉阳也来了这里，他在警察的保护下走进这里，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李明：“我没看到秦末的最后一面，你也没看到你女儿的最后一面，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李明浑身发颤，他拼命仰着头，眼睛里满是血丝，眼泪不住的往下淌。

最后许嘉阳走的时候，李明还没反应过来，他仰着头躺在地上，警察最后松开他的时候，他的指甲盖都因为抓地太用力而翻开了，但这样十指连心的痛苦都没让他有半点反应，他像是呆愣了一般，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我女儿……我女儿……”他几乎说不出后面的话了，牙齿一直在打颤：“我……她要治病，她要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