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甄立毫不犹豫的吐出了一个字。

王墨间拿起画笔，在画稿上开始打底稿，刚动了几笔，他又问：“姐，要告诉丰阳吗？”

“不要！”甄立说了两个字，神情依旧没变，房间里又是一阵鸦雀无声，只有王墨间手中的笔，在纸上划过发出的刷刷声。

王墨间先是画了甄立，画完，他看着画稿上甄立的那双眼睛，黯淡无华，他这才想起这样的眼睛，是在现在甄立的脸上。而那张照片上，甄立的眼睛，犹如明月般皎洁，汪洋般浩瀚。

他拿着画笔的手抖了抖，好不容易定住心神，定定的看着画纸上的甄立，似乎在想，应该在哪里动笔，才能让这双毫无光彩的眼睛，恢复成平日里的摄人心魄。

王墨间注视着画纸，神游天外般的自言自语：“姐，你难受吗？”

他其实并没有问对面的甄立，而是在问画纸上的甄立，画上的人自然不会回答他，现实中的人艰难的说了三个字：“不难受！”

话语坚定，隐约却透出了一丝颓然，还有些失落，或者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惶惶不安。

“你知道丰阳为什么不回来吗？”王墨间迟疑了良久，还是问出了藏在心底一年多的疑问。

“我们分手了。”甄立的表情很是木然，淡淡的说出了五个字，这话她同样也对王进说过。

“我知道……”王墨间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不想伤害眼前的人。

“我提出来的。”甄立的语气很淡，搁在桌上的手指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