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不知道全名，但你知道这人一直跟着你母亲，对吗？”丰力行的嘴角带上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浅淡的笑容，也着实丰耀背脊发凉，他的话开始磕磕绊绊起来：“爸，这你也知道的，你为什么，要问我啊。”

丰阳见谈到正题，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但他没说话，他看得出来，丰力行是知道的，只是在顺着话，变相的告诉他。

“嗯，我是知道，这人懂得感恩，你妈对他有恩，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不能不懂是非，不管什么事都去做。”

丰耀的声音微不可闻：“爸，你知道啊，我其实能感觉到。但我一直没问，我也不敢问，我就怕妈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不可理喻，对，你的感觉很对，你知道吗，丰阳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你妈就让半勺去行凶，我不知道虞炜丽什么想法，幼稚的很呐。”丰力行靠着沙发背，仰望着天花板，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奈。

“啊，行凶？”丰耀一惊，然后把视线转向了丰阳，“丰阳，你，没事吧。”

“没事……”丰阳很没底气的偷眼看了一下丰力行，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陈年往事。

“哦……”丰耀这才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完，忽然又被卡了壳，丰耀呆呆的看着丰力行，他听见丰力行在跟他说：“你妈啊，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丰耀并没有开口问，只是无力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