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啊?”丰阳试探性的问。
整个客厅里陷入一种诡异的静默之中,半勺没有回答,而丰阳也没有追问。
丰阳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个闹铃,六点了,是甄立下班的闹铃。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轻轻的滑了一下,听到半勺的声音:“有人找你?”
“不是,闹铃。”丰阳坦然的回答。
“下班闹铃?”半勺又问。
“算是吧……”丰阳回道。
话毕,场间再次陷入沉默,丰阳对这个人很有敌意,却在这时,和这个人相处了有十几分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我曾经也上过班,朝九晚五,当时觉得很厌烦,现在想起来,却觉得那段时光,对于活到现在的我来说,算是一段美妙的时光。”
半勺不知为何有了兴趣,对自己的过往娓娓道来:“有十年了吧,就是为了报恩,才把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你当初是做什么工作?”丰阳侧着身,看着紧闭的大门,以及门外与自己相距甚远,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近乎快要折断的弯曲树枝。
“采购……”半勺说出了一个和自己现状处于两个极端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