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中更多的是瘦骨嶙峋的老人和衣不蔽体的孩子。

他们又饿又渴,干裂的嘴唇布满血丝,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妯娌三个从来没给这么多人盛过饭,盛的她们手都抖了。

可到最后还是不够。

蒋观墨今儿只准备了六千人的量,六千人每人一碗玉米渣子粥。

可佘粥结束后,还有三四千灾民等在衙门口不走,他们不哭不闹,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等在那里。

无奈之下,蒋观墨只得下令让又做了几千人的量。

他一边下命令一边骂,“他娘的,这样下去本老爷准备的十天粮,连五天都不够就光了。”

他从四大家族手里抠的几千两银子,给了白仁义一千多两,他自己还剩两千多两,本来他想留着这两千多两银子先不花,但现在看来,这两千多两银子也得全部买了粮。

即便这样,也不一定能救活全县百姓。

朝廷的赈灾粮倒是有,但发到每家每户都少的可怜,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旱灾闹了快两年,先前各家各户还有些存粮,后来就是挖野菜,再后来就眼巴巴地等朝廷的赈灾粮了。

一个月前已经传来有人饿死的消息的,再这样下去,怕饿死的人会更多。

蒋观墨一想到这些,就愁的夜里睡不着觉。

每天都盼望着下雨。

魏成说,“老爷,这样下去不行,不能每天佘粥。”

“你有何高见?”蒋观墨气哼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