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小情霜眉头紧蹙，状似犹疑，绫砚顿时急了，一脸严肃地追问:

“到底怎么了？”

绫砚再三追问，小情霜终于开了口: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要杀我，那人手里有一个这么大，月牙形状，银色的弯刀……”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绫砚比划，随后有些担忧地看了绫砚一眼，咬着唇说道:

“刚才，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大概就在那个方向。”

她手指着校场东边一座高台，正是那个被她伪装成梦的短暂记忆里，凉锦遭飞来银刃穿透胸膛时，那只漏了一个衣角就迅速消失的人曾待过的地方。

绫砚的脸色彻底凝滞下来，变得严肃认真，她绝不会将情霜所言的梦当做孩童的戏言。哪怕真的只是一个梦，也要验证没有危险才行。

她将沉重的心绪收纳在瞳孔深处，脸上却露出笑容，安抚地拍了拍小情霜的头，温声宽慰:

“别怕，一个梦而已，我会派人去查的，不要担心。”

小情霜点了点头，她眼下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校场上，队伍散了，人走得差不多了，凉锦却还愣愣地站着。

小情霜走了，她感觉怅然若失，站了许久，直到雷韵再一次过来找她。

“哎呀，别看啦，圣女大人已经走很久了，你那么喜欢圣女大人的话，要不要我托舅舅让你过去当面拜见？”

她显然是把凉锦对小情霜的情谊理解成普通的崇拜，寻常人见到圣女大人多不容易呀，自认为与凉锦也算生死之交的雷韵想着，如果凉锦很想见一见圣女大人，她倒是可以去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