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凉锦跪伏于地,凉父手里的棍子落在她的肩膀上,背上,打得她浑身颤抖,脑袋上还未痊愈的伤也再次隐隐作痛,耳边还有凉父无休无止的怒骂声:
“我还以为你在家养伤,好家伙,翅膀硬了!敢出去打人了!还打得别人绝了后!”
凉父气不过,胸口剧烈起伏,手里的棍子毫无花哨地落在凉锦身上,险些将她砸晕过去。
凉锦双手撑着地面,身体的伤痛比不过她内心的惶惑,她猛地咬了咬牙,然后奋力怒吼:
“林家那个地痞流氓觊觎霜儿!我没杀了他算他命好!”
她的声音里埋藏了说不出的苦楚和怨恨,她那么宝贝的姑娘,怎可叫这么个纨绔的富家子糟蹋了。
凉锦的控诉的言语落在凉父耳朵里只能用大逆不道四个字来形容,他气得脸色铁青,拿着家法棍的手都在颤抖。
“不知羞耻!两个女孩家家,小时候的玩笑话还真犟上了!!”
他用力一棍砸在凉锦背上,暴怒至极地咆哮:
“情家姑娘的亲事关你什么事?!你还要去杀人?!我真是把你惯坏了!别说人情霜要定了亲事,你也跑不了!”
凉锦猛地抬头,仿佛听到什么惊天的噩耗,不可置信地瞪眼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不会嫁人的!绝不会!”
她咬牙切齿,甚至连身上的疼痛都变得不重要了,胸腔里仿佛有一只手攥紧了她的心脏,让她的呼吸变得滞塞而困难。
撑在地面上的双手因为攥得太紧而暴起青筋,她怒目瞪着眼前之人,既熟悉,又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