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日光中,她走在耀目的金辉里,偏着脑袋问着旁边的汉子,唇边噙着笑,盈盈的乌瞳里尽是狡黠之色。
明媚的日光里,她就那般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双眸,看的他两眼发热。她说着,笑着,一颦一笑皆是天真烂漫。
这是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候,是她没受到世事磋磨最美好快乐的时候。
他不敢眨眼的看她,一瞬不瞬的盯牢她。
她还在,她没有消失,他见到的不是幻觉。
他心跳激狂,手脚发颤,迅速环顾四周,心底好似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天意吗?这世间,难道真是有天意?
时文修还在与护卫们开着玩笑,冷不丁听得声马嘶声响,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就突然横在他们面前停下。
马车上那宁王府的专属标记,无疑让鲁大海他们骇吸口气。几乎在一同时间他们就跪下拜见,当然也不忘拉一把那还不明所以的时文修。
“拜见宁王爷,宁王爷千岁。”
时文修这方明白这是谁的车驾,当即心下也一突。
纵是对这朝代了解的不多,可她也隐约听人说了,这宁王与他们那主子爷可是死对头。
车帘一掀,里面的人低头出来。
时文修余光瞧见那人长腿迈了下来,鹿皮靴踩着地,几步朝他们的方向过来。而后就在她跟前停下。
她嗖的下低了眼,心里狂跳。停她跟前干嘛?
“刚谁在讲笑话?”
头顶传来磁沉好听的嗓音,可听在她耳中,却让她猛地一抖,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是……我。”
她惴惴不安说着,声如蚊蚋。
独属于她的声音入耳,让他心神一震,酸涩却涌上了喉腔。
鲁大海倒有些仗义,虽也忐忑,却也低声解释了句:“王爷,奴才们刚不过是说些酒楼里的趣事……”
“我让你说话了?”
不善的话刚落,那鲁大海就被马车旁侧的侍卫们捂嘴拖了一旁跪着。时文修他们齐齐骇吸气,对方这架势,明显是来者不善啊。
时文修还在惊慌失措的想,要怎么办,有没有人回去报个信赶紧来救救他们,就听面前那人磁沉着声又道:“是你在讲笑话?知不知,你吓着小爷的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