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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蒋灿转学了,去了丘县,再也没回来过。

“你如果…见了他,能…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和谢谢吗?”女孩已经抽泣不止。

“好。”

可我还能见到他吗?他去哪里了?

黑夜和寒风同时来袭,回丘县的车早已关闭。言沫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直到一辆车停在言沫面前,车灯照的言沫睁不开眼。

啪——

“你就打算这么围着他转,书也不读了!!”

记忆中,这是父亲第一次打我。

那天,妈妈哭着抱着我。

肖老师好像也来了,他说:“言沫,你应该去发光,而不是等着别人照亮。”

是啊。光怎么能抓住呢,光怎么会只照亮一个人呢?应该自己成为光。

“我会好好努力的,会的。”

2014年1月30日晚除夕夜。

言沫改了网名——末温

末温

【新年快乐】

正听

【新年快乐】

不留遗憾

【新年快乐】

他没有回,像往常一样,每一条信息都石沉大海。

2014年5月6日离高考还有一个月。言沫被诊断出轻度微笑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