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就是什么?我想跟你道歉结果脑子抽了给你买了99朵玫瑰花示爱?想着就很不对劲!“这花其实是给我的,我留错电话号了!”
“但是收件人写的是我啊。向喻秋赠郝书尧女士:我对你的爱,向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郝书尧把那张所谓的“老板亲笔写的祝福卡”上面的内容被一字不拉读下来,还是那种颇有感情的朗读,“向还是你的那个向。”
向喻秋现在要抓狂了,她宁愿把那张祝福卡撕碎吃了,也不愿意这么土的东西被念出来,现在心里恨得跟猫抓似的,几乎是咬着牙解释道:
“我说寄错了就是寄错了,好了你可以走了,我来处理。”
“你说错就错,凡事要讲证据。”又是不急不躁的声音,她郝书尧现在就像高贵的天鹅,对上吃不到肉只能吱呀乱叫的向秃鹫。
“证据是吧?我给你找,你等等啊。”向喻秋把花拿在一只手里,环起胳膊抱着,另一只手去掏裤兜拿手机,但她今天还偏偏穿了条奇葩裤子,兜子开在膝盖那里,弯腰都不太够得着。
于是郝书尧就震惊地看着这人举着99朵玫瑰花,在自己面前单膝下跪……找手机。
“你别……”她阻止的话还没出口,不知道是嫌花碍事还是怎么着,某个快失了智的小秋老师把花举过了头顶,侧着脸低着头在兜里翻找着,就差把裤子拆了。
另一边观看了全过程的保安刘师傅这会儿嘴唇都抖了起来,年纪大了受不起这般冲击,这还是在学校啊!
向喻秋左翻右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手机似乎被自己扔在桌子上了,这会儿才幽幽地抬起头,仰视着对方:“回去给你看。”
这造型,这场面,这鲜红热烈的玫瑰花,这校门口的!
连路过的大爷大妈都在侧目:什么情况?
更别提后脚赶来的钱正坤了,他眯了眯自己一百多度近视的眼镜,就看到向喻秋这臭家伙……在求婚?
嗯?她对面站着的是……郝老师?
“诶呦我滴祖宗!”钱正坤猛拍一下大腿,脚下生风就奔着那俩人去了,赶紧把单膝跪地的向喻秋扯起来,让她站站好,“你这是干什么?孩子啊,这是学校那!”
什么什么?怎么了?
被猛地扯起来的向喻秋还脑子发白,一时理解不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回过神对上郝书尧那一脸“你摊上大事了”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