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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妈拿到银行卡,先是喜形于色,然后才略带疑惑地问了句:“你生日多少来着?”

她怎么能这样?

她居然连她的生日都不记得?

她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看女儿没反应,郝妈又自顾自说了起来:“算啦,我回家问你爸吧,你那个爹不知道出去和谁吃饭了,我得自己吃。走了,你好好工作哈。”

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动静,郝书尧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虽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但每每发生还是会触及她心里那块伤疤。

她究竟要怎么做才会获得和普通女儿一样的待遇?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惊觉眼角有泪水涌出,回过神来的郝书尧抬手抹了一把脸,把泡好的茶水倒掉。

可一个不小心杯子摔碎了,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因为害怕椰奶踩到受伤,她又拿胶带纸反复粘了几遍地,才起身回了书房。

现在只有工作能让她忘了这些,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因为她觉得大家不太会信现在居然还有重男轻女的家庭。

而且一心只想着儿子的人,竟然是一位母亲。

她抱怨了,又有多少人会认为她是在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呢?或许谩骂要比安慰更多一点。

什么都不说,是她这么些年来一直的生活方式。

“你那手怎么回事儿?”

下午,向喻秋跟师傅吃完饭,丝毫不带留恋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