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几通电话,她理清了郝书尧家里的情况:那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她每月赚的钱,几乎全都到了母亲的帐上,偶有的积蓄,也被时不时地讨要。这也解释了她为什么只开不到十万的轿车。
不清楚对她抱有什么样的期待,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会注意到这人失落不已的表情,所以经常说些不着调的话逗她笑。
可能好朋友之间就是这样吧?
“哎——”
向喻秋叹了口气,从第106只羊继续数下去。
谁知道半夜,本来已经好完全了的腿又不争气地疼了起来,不过这次好像只是单纯抽筋。但她抱着腿又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身旁熟睡的人,只得慢慢坐起身,小心翼翼揉搓着,但丝毫不见缓解。
“嗯……怎么了?”
郝书尧睡觉不安分,就在向喻秋睡着后不久,两人之间那条楚河汉界就消失了,这会儿正是一种背靠背的亲密姿势。
当然,还处于朦胧中的她并不知道。只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迷迷糊糊之间问出了这么一句,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吵醒你了?我是去上厕所。”
郝书尧揉了揉眼睛,也撑着坐起来:“你是不是腿又疼了?”
还真是不好骗。
向喻秋垂了下头,强绷着一口气:“倒也不是,我腿抽筋了。”
“我看看。”
郝书尧一个激灵从被子里翻出来,伸手就抓住了向喻秋的脚,开始往后扳她的脚趾。
对方全程一声都不吭,像是哑火了一样。不过个方法确实有用,不一会儿,向喻秋紧皱的眉毛就舒展开来。
“你说你,擦个药跟要杀了你似的,怎么现在这么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