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书尧?是我,怎么样,还好吗?对不起啊我……”
向喻秋刚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徐迪扔给保安,转身就来到了她面前,话还没说完,就被紧紧抱住,只得听着肩头的人一阵呜咽,显然,郝书尧还没从刚刚惊心动魄的情况下缓过来。
“没事了没事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们一会儿先去做个笔录,然后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
向喻秋把手搭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帮忙顺着气,手却止不住在抖。一是伤口在疼,二是她也怕了,如果不是椰奶的反常举动和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向喻秋……谢谢……”
“没关系,我要是再早点下楼就好啦。”
郝书尧摇摇头,拿手背去抹眼泪,可眼泪就像决了堤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这短短几分钟里她太害怕了,此时一股仿佛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涌上心头,她平安无事,但是这会是她久久不能忘怀的阴影。
她害怕在离家一步之遥的距离就再也回不去了,那是个让她久违能感到温暖的地方,在家里有一条大狗,还有一个总是惹她生气的人在等她。
“你……你没事吧?”郝书尧带着浓重的鼻音,呜咽着勉强凑出几个字,含糊不清地问向喻,。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别哭了。来,我们先跟警察去做笔录。”
向喻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看她的手还死死攥着自己衣角,又不忍心把她推开,索性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牵着她上了警车。
直到从警察局出来,郝书尧才渐渐恢复了理智,借着接待处明亮的灯光,看到了向喻秋左臂上刺眼的血迹和外翻的布料。
“很疼吧?对不起,都怪我太没有戒心了,才让徐迪……”
啧,怎么又开始道歉了?
向喻秋闻言快速转过身,捏了捏她的肩头:“不怪你,而且只是破了点皮。警察也说了,不排除他有精神病史的嫌疑,现在还需要调查。不管怎么说你都没有错,你也是受害者。不许再道歉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能这么大方地宽慰她?而且受了伤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要这么笨地冲上去,她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