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最近发现,眼前这人好像一点就炸,包括现在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
不过嘛她有的是办法。
“哟,这么大脾气?是不是亲戚来了?哇,来姨妈的女人也忒凶了!得亏那帮傻学生不知道你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诶!”见那个大粽子动了动,露出被子的一角,向喻秋眼疾手快抓住那个角就是一顿猛拽,被子又被她抢了一半回来。
“向喻秋!”
“嘘——你小点儿声,隔壁村长他们肯定睡了,别把人家吵醒了。”向喻秋边说边钻进了被子,还真是好大一张被子!看来郝书尧劲儿也不小啊,能一只手把这么重一床被子都带跑。
没错,村长给她们安排的是自己家小院儿里的客房,村长嘛,再小的官也住的比普通人好,至少被褥干净,房间地上贴了瓷砖,比起郭小霞家来是相当豪华。
郝书尧幽怨地盯着她,一言不发。要不是她打不过向喻秋,早上去把她给扬了,气人!
“生气啦?”
……
向喻秋见情况不对,赶紧赔笑,围着一圈被子坐在床上:“别生气呀,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郝书尧冷哼一声,扬了扬下巴:“讲。”
“你就不觉得我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太积极了吗?”
“有点。”
“因为我爸爸在我十二岁那年去世了,他是一位很优秀的拳击手,但也是为数不多死在台上的拳击手,而打死他的人……居然还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
向喻秋深吸一口气,她本来是不愿意说起这些事的,这么些年一直自己憋着,但是这会儿却觉得郝书尧是个非常合适的倾诉对象:“那人后来被判了十几年,我回国前阵子才刑满释放。所以我对于爸爸这个词很敏感……我从来想不到一个父亲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竟然可以给家人留下那么一个烂摊子,所以……我想帮他们。”
听到这儿,刚刚还绷着脸的郝书尧表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回到了平时温柔知性的郝老师状态,瞅了一眼对面明显就心情低落的人,轻声说:“那你也不能替他们把这二十万全还了,这点钱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本来就是弱势群体,你的善意对他们来说可能会变成施舍。”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