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到了冬天,又是临近过年,生意不怎么好了,以至于郝书尧来的时候只看到寥寥几个顾客小心翼翼踩着台阶往店里走,生怕滑倒。
“书尧?你怎么来了?”
花店小妹不是本地人,临近过年老家那边有好多事要忙,所以提前一个多月就请假回家了。严一茗又不是什么万恶的资本家,给她结了工资乐呵呵送她走了。
刚好她家季教授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抓来当苦力。因为是打白工,季默雯没少吐槽这件事。
所以郝书尧进来的时候,她俩还一副很震惊的样子,不过看着那张明显幽怨的脸,和某个大傻冒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吵架了。不过这俩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怪,怎么吵了架一个个都爱往这儿跑?
“又吵架了?向喻秋那家伙要死啊?”季教授有些心不在焉地摆弄着面前的盆栽,不小心把刚理好的枝叶折断了,有些尴尬地转头向女友求助。
“也不算吵架,她总是这样,有事不说瞒着我,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郝书尧歪着头满脸疑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就是……那一步,你俩不会还没……”季默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捧花重重砸到头上,砸的她嗷嗷直叫,“你打我干嘛,我说的句句属实,就向喻秋那种人,不给点甜头是不会乖乖屈服的。”
“收起你满脑子没用的黄色废料,这应该不属于哲学的范畴。”严一茗有些气她嘴上没把门的,大庭广众之下什么都敢说,真是要了老命了,这儿还这么多顾客呢。
郝书尧觉得自己好歹算个通情达理的人,可不论她强调多少次,对方总是一副什么事情都不想被她知道的样子。甚至被人跟踪受了伤都要撒谎,就这么怕被她知道?
难道在她心中自己就这么没用吗?也是,从认识到现在大大小小的麻烦都是靠向喻秋解决的,可她好歹是个有着近三十年生活经验的人,有些事情她是可以自己处理的。
向喻秋不是她雇的保镖,这样一直处于被保护一方的感觉很不好受,她也想做些什么。
“啊!我懂了,她总觉得你需要被保护,而你呢,又不想被看扁,是这个意思吧?”严一茗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所在,可能比起开花店,她更适合去当情感调解师。
郝书尧点点头,不置可否。
“既然她有事瞒着你,那你为什么不主动去调查一番呢?”严老板嫌楼下人挤人不适合聊天,就带着她上了楼,还顺带给她倒了茶水,“小秋老师这个人有些偏执,对自己太自信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