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当天,郝妈妈好说歹说才把郝毅枫叫回来,这个儿子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惹得郝书尧生出满心的不快。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难道我来也不对吗?爸推进去做个手术而已,难道我还要哭吗?”郝毅枫刚刚控制不住烟瘾,刚点燃一支烟就触发了烟雾报警器。
“你不知道医院不允许抽烟吗?”郝书尧双手环抱在胸前,哪怕在学校,面对再多难教的学生,她都未曾露出这种表情。
“我在安全通道抽,也不行吗?”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郝书尧觉得自打她停止给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提供资金帮助后,这家伙对自己的态度就一天比一天差,现在更是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郝妈妈一直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听他们姐弟两个唠唠叨叨的,大概是嫌烦了,一下子扯开嗓子大声呵斥着:“阿枫,别理你那个变态姐!”
郝书尧的生理期结束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小腹还是会偶尔有胀痛感,但比起之前起码是可以忍耐的,所以现在靠在墙边,也不愿意和这两人同坐一条椅子。
郝妈妈自从知道她和向喻秋在一起的事情后,不知道是不是田源在其中起了作用,至少不再刁难她。
虽说不明面上说,但明嘲暗讽的次数不少,每次来看田源都会忍受她长达数十分钟的啰嗦。
书尧无奈地按了按有些酸痛的眉心,田源被推到手术室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十分钟,她就有点受不了了,更别说这场手术长达四个小时,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忽然,感觉到兜里的手机在震,接起来一看,没想到上面显示的来电人却是向喻秋。
真是难得。
“谁的电话?”郝妈妈一下警觉了起来,歪着头想往她手机上看。
郝书尧不动声色地把屏幕按灭,压根没正眼看她:“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