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
“在呢。”
“能……抱我一下吗……”郝书尧说的很没底气,也不知道在怕什么,但是照向喻秋对她的了解,多半又害羞了。
“这算是跟我撒娇吗?嗯……我考虑一下,要怎么抱呢?”向喻秋松开她的手站起来,书尧以为她要走,马上扯住了她的衣角,
“别走……”
为什么……这么软萌?
向喻秋觉得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被女朋友萌翻也太难顶了,就书尧现在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指不定又能招惹多少烂桃花来呢。
“好好好,我不走,这不是想办法让你抱呢吗。”向喻秋坐在医务室的床上,两只脚互相踩着鞋跟把鞋脱下来,翻身上了床。她小拇指上的伤还没好,小心翼翼从她腰下穿过去,将整个人拥入怀里,亲亲她的额头,“这么抱着舒服吗?”
“嗯……”书尧把头往她颈间埋了埋,果然向喻秋身上很暖和,这是那一件衣服完全给不了她的温暖,当然,更多的还是安全感。
这几天在医院的时候,她少不了要被妈妈横眉竖眼地对待,这样的生活三十年没变过,却又在这时候在她心口划下了不可逆的伤口。
爸爸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在病房里总是昏睡着的样子,清醒过来的时间屈指可数,却也没有力气说话。医生早上来巡房的时候告诉她要她做好心理准备,田源大概是撑不过这周了。
可是要她做准备,她该怎么准备?
所有这一切她都不敢和向喻秋提起,她不是没见过对方在向志东墓前失神的模样,也明白她同样承受过这样的痛苦,她不敢,害怕再勾起她伤心的往事。
“你有心事,介意和我说说吗?”向喻秋的声音放的很轻,像是催眠曲一样,细微的气息扑打在她的发间,是微热又温柔。
书尧埋着头没说话,她早就下定决心自己承受这一切了。向喻秋是自己父亲的徒弟,师傅离世带给她的悲伤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