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张了张嘴,在其他社员渴望解惑的眼神中,别开脑袋,算是默认了对方的指控。他才不是因为被喷了一脸汽水而生气呢!
看着香取遥的目光就更惊悚了!
太宰还悄咪咪的趴在沙发背后,冒出半张脸,念念有词:“厉害,不愧是我辈楷模,要是我有这个本事,何愁没有美丽的小姐与我殉情。”
被始乱终弃的对象竟然还甘愿上门再被渣一次,这段数,也是没谁了。
香取遥眼见着其他人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抖着手指,指着条野,气喘吁吁的说:“你、你过分!”憋了半天,骂出来的话毫无杀伤力。
他气呼呼的站起来,握着拳头挥舞着:“混蛋!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是人!”
条野心里憋着笑,面上却包容的对他说:“香香,做了事就要承认,难道队长说的不对么?你没有抛弃我,卷了我的血汗钱跟其他男人跑了?”
“可、可是……”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是又怎么样,但也是你先做错了啊!”
“我做错了什么?你说不喜欢工作,我养你,家务活也是我全包。不想我干坏事,我改邪归正当了国家公务员。你趁着我出差和其他男人好了,烧了房子,掏空钱一去不回,我一无所有差点睡大街……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涉世未深,还没定性,容易被外面的风花雪月迷了眼,就算你玩弄我的身体和心灵,玩弄我的感情,还在外面乱搞男男关系,我都不怪你,只要你回来,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重头开始。”
条野别开头,单手捂唇,肩膀不停的发颤,在别人看来他是受了太多委屈,快要哭了。其他人面面相觑,国木田心有不忍的道:“香取先生……您这样太过分了。”
谷崎兄妹握着手,附和道:“这位军警先生好可怜。”
晶子摇头叹息:“人不可貌相。”
敦还想说些什么,被太宰按下脑袋小声道:“安静点看戏。”看不出来啊,这白毛演技挺不错,哭得跟朵小白花似的,不当演员太可惜了。
福泽失望不已的看着香取遥,但这种时候他却只能硬着头皮出面。“樱痴、这……”
福地樱痴抬起手,福泽心里愧疚不已。自家竹马是个护短的人,如果香取遥不给个交代,说不准真的得坐大牢。
福地樱痴伤心的捂着嘴,闷闷说:“先失陪一下。”
然后扯着条野的后衣领,和部下一起齐齐的离开侦探社,屋内的人听着脚步离去,心中不解时就听到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作呕声。
侦探社:“……”你们闹啥呢?
坡蹲在地上,掏出笔记本快速的书写新的小说。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而且这事跟他没关系,还不如多写小说和乱步君交流更加重要。
公共男厕所内。
条野站在洗手台前,用手帕捂着鼻子,不惜喷了点香水,面带不渝的对四名靠着马桶呕吐的同僚说:“够了啊,这是部队欺凌么?我要告你们玷污我珍贵的嗅觉和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