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他啊,像他这一辈的年轻小孩用惯了的都是天然气和电,能见过蜂窝煤都算运气了。
最重要的是,烧蜂窝煤的话,就不用经常清煤灰了,现在张素商却必须把家里的煤灰通通清出来,不然屋子里的空气不好。
等点燃了壁炉,张素商又烧了热水,然后将屋子里的被套、枕套拆下来,连着袜子、内衣全放盆里一通搓。
这具身体和穿越前的张素商一样有尘螨过敏敢信?
张素商都不敢晒被子,因为晒的时候被子上会积累灰尘,拍都没用,等到晚上盖的时候就会不停的打喷嚏,连带着过敏性结膜炎、过敏性鼻咽炎也会一起发作,所以他只能勤洗这些东西,再慢慢烤干。
阿列克谢给他的被子已经做好,军绿色的棉布被套裹着里面的棉絮,睡前泡个脚、喝几口热水,再滚到被子里,外面加盖一层大衣,就是难得的享受了。
张素商感激他的帮助,洗被套的时候就把阿列克谢的也一起洗了,洗完以后拧到半干,再放壁炉边烤。
炉子里还架了口锅,锅底刷了猪油,慢慢的煎着列巴和土豆丝,张素商剥开咸鸭蛋,油滋滋的金色蛋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张素商舔一下,露出幸福的表情。
他都好久没吃过鸭蛋了。
等吃过饭,张素商在小桌上铺开纸笔,打算写怂包侦探系列的第二篇故事。
他对二十年代的俄罗斯的理解还是以近段时间的亲身经历为主,故事取材其实也与周边环境和人有关。
上回《列车上的驴叫声》的结尾处,焦糖玫瑰壮汉瓦西里敲响了主人公伊利亚的房门,请求他去查一桩案件,这次张素商就接着写。
按照本文的文风,为了喜剧效果,开门的是驴子鲍里斯,而且门开以后,它先对瓦西里喊了一嗓子,之后剧情才展开。
瓦西里是一位出身极好的知识青年,圣彼得堡本地人,之前在叶卡捷琳娜堡读大学,拥有古典文学的学位。
而他找到伊利亚,是因为在他租住的公寓附近,发生了杀人案件,一名四十岁的助产士被杀死,而他的堂姐米拉就住在案发现场附近,据说她看到了凶手的身影,并被对方从二楼推了下去,现在正昏迷不醒,而本地警方却并没有找到线索追捕真凶,因此瓦西里才想到伊利亚。
这家伙怂归怂,办案水平却一流。
两人遂一起前往案发现场,又去调查了死者生前的关系网,得知这名助产士已经在医院工作了十来年,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人缘算不得好,有过一段婚姻,但已经结束,没有孩子,但看家中陈设,她很有钱,有钱到不像一个助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