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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们一直也没太留意那个人”我倒了两杯柠檬水,递给他们。

“好了,别聊他了。你们这里虽然小了点,但是布置的挺不错的”唐尼换了话题。

“和你美国的家比起来,这里”亨利没说完,站在窗户边,伸着头,往外看。“不过挺安静的”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小花园,缩回头来对我们说。

我第三次跑进洗手间打哈欠,揉着快要“垂死”的双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困得不行。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亨利还在聊着他在美国的各种“惊天壮举”,似乎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时间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要回酒店了”唐尼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手表。天呐,唐尼除了外表形象差了一点,但绝对是个体贴的暖男,看到他叫亨利回酒店,我冲动地都想上去抱住他。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陪着他俩真可谓是“游山玩水”,去了几乎所有布达佩斯甚至周边可以玩的地方,有些地方我之前竟然都不知道,都是亨利从网上搜出来的。

那天,我们出去喝酒,玩到深夜还没有回家。四个人站在公交站等车,亨利不想买票,想玩一次逃票,真是个喜欢“作死”的人。在我们四个人之中,也只有他会想出这个馊主意;不过也正好符合他的性格。如果他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那他就不是亨利了。虽然一般很晚的时候,检票员不会值班,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像是自己正要做一件奇耻大辱之事。虽然最坏也“罪不至死”,但是还是感觉就像有一把匕首在身后,不知道它会不会扎自己,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扎,扎多深?反正就是嘴巴瞬间觉得很干,汗毛都早已立起。

在astoria那一站,顺着人群,上了车,我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检票员。平时,他们都是穿着便服,只有在检票时会把徽章戴在衣袖上。我越想越紧张,对他们愚蠢的行为感到很不爽。可能是假期的缘故,在那个时间点,车上还是有很多人。就在这时,刚才跟着我们一起上车的三个人,两男一女,从包里掏出了徽章,戴在衣袖上,开始查票;就在我们旁边,不到两米的距离。我的手心开始不停地出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公交车还没有到下一站,想逃都没法。

“你好,请出示你的车票”那个女检票员站在我们面前。

“这是我的”威廉故意站到亨利和唐尼的前面,想挡住他们俩。

“你好,请出示你的车票”另一个检票员突然挤到亨利旁边用匈牙利语问。

“什么?我听不懂”亨利用英语回复着他,以为可以侥幸地逃过一劫。

“请出示你的车票”检票员用英语和亨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