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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走后, 德叔便又回去了。

廉江州看到他回来,收了刀,直接插在旁边的武器架上,问了一句:“人送走了?”

“送走了,老爷。”

廉江州扯出了个不痛快的笑:“李叔寒那东西实在是可恶,我都已经闭门不见客了, 他还非得塞一个学生到我这儿。这也就罢了, 前段时间还巴巴地送来一封信,让我对他的学生好点儿,这是不放心谁呢?”

德叔开解了一句:“李大人跟您是忘年交,对您不客气些才是正常的。若是彼此之间都客客气气的,那朋友做的还有什么劲呢?”

廉江州对此不置可否。不过想到李叔寒的这个小徒弟,却道:“但愿他徒弟能比他脑袋灵活一些。”

最好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说完,他又咕哝了一句:“左右他在我这儿只待几日,我操心这些做什么?”

德叔这就没好再接话了。

三刻钟后, 顾准的马车停在了贡院门口。

车夫是顾准从盐官县带过来的,见他下了车之后便问:“公子可要我在这边守着?”

顾准觉得好笑:“这府试得考三天呢,难不成你还得在这边守个三天三夜的?”

车夫挠了挠头:“原来要考这么久啊?”

“你且先回去吧,等考完了过来接我便是。三日后的傍晚估摸着也就放我们出来了,你那时候再来也不迟。”

车夫听了话,也认真记下了。

顾准带着自己的书囊直接进了贡院。他来得不早也不晚,放眼望去,贡院里面已经进了一波学子,剩下的人在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