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看向沈元彻:“你早就认识廉将军了?”
“自然认识了。”沈元彻被他问得一头雾水,“难道你竟不知廉将军的身份?”
顾准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沈元彻一看他真的不知道,立马就来精神了:“不是吧,你跑到人家家里来住却连人家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这可是咱们大梁的顶梁住、坊间大名鼎鼎的战神,你竟一点都没听说过?”
短短两句话,已经证实了顾准曾经的猜测。
他从也有过怀疑,但是那位传闻中廉老将军已经六十多了,眼这个看着就格外得年轻,仿佛四十好几的样子,年龄对不上,顾准便不再猜测了,却不知人家真就如此驻颜有道。
廉江州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老夫天生就是这般不显老,不行么?”
行,如何不行?顾准自愧弗如。
沈元彻见危机解除,也有空开始耍起宝来了,甚至还跟廉江州套起了近乎:“廉老将军,自打您致仕之后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请您再出山,谁知您竟然蜗居在此处。倒也不是我挑刺儿,只是这个府上确实太小了,住在这里岂不是委屈了?”
“聒噪!”廉江州懒得听他说这些废话,“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多了,我才不爱出门。”
“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元彻被嫌弃了,心里更委屈了,“只是皇伯父总是念叨您,说很想念您呢。”
廉江州冷笑,一句都不信。
他竟然退了就要退得干干净净,说什么想不想的都是假的,他要是这回真回去争功劳,保准便又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了。
廉江州直接道:“人也看了,墙也翻了,若是没事赶紧带着你的随从滚出去,别打扰了我的清净。”
“可我都还没有来得及跟顾准说话呢。”沈元彻小声咕哝。